禁不住一愣。
“看什么?”方秋白撩起眼皮,
懒懒地瞥他一眼,漫不经心地用毛巾擦着滴水的发尾,“进去洗,反正你也不用浴缸,待会儿它会自动放水。”
“秋白哥哥——”江弘景的目光一直黏在他脸上:“你的嘴巴怎么出血了?”
方秋白后知后觉地抿了下,抿到极淡的血腥味,他掩住在睫毛下的眼神闪了下,漫不经心地随口糊弄:“冬天太干燥。”
江弘景狐疑:“真的吗?”
明明刚刚从楼顶下来还没有的啊?
他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求知精神让方秋白有点恼,方秋白似笑非笑地抬眼:“那就是你咬的。”
江弘景一惊,迅速回忆刚刚方秋白亲他的时候他都是什么反应。
这一回忆起来,他就满脸羞红不敢再看方秋白的脸,也不追问方秋白了,抓起睡衣跑进浴室。
江弘景从浴室出来,看到方秋白躺在沙发上看书,喜滋滋地蹭过去,故意贴着方秋白的肩膀:“以前觉得很麻烦,刚刚泡发现还挺舒服的,居然会动欸,但是按得太痒了我就关了。”
方秋白头也没抬,眼睛还盯着书:“嗯。”
“下次……”江弘景继续挤他,轻咳一声,小声问他,“可以和秋白哥哥一起泡吗?”
方秋白合上书,歪头看他,弄明白江弘景在说什么,嘴角好像勾着笑,好像又只是错觉:“这是我男朋友的待遇,和别人不行。”
江弘景哼哼唧唧地挤他,差点把方秋白挤得摔地上,方秋白正要骂他,忽然嗅到江弘景身上传来的香味,和他自己身上的一模一样。
方秋白脸色微变,连滑到嘴边原本要骂江弘景的话都忘了。
他推开江弘景,站起身把书放回书柜:“我困了。”
现在完全不再患得患失的江弘景简直得寸进尺得让方秋白牙根痒痒。
第三次把江弘景蹭到肩头的脑袋推开时,他都怀疑自己是跟一只黏人的大型犬睡在一张床上,怀疑是大型犬成了精。
“秋白哥哥,”江弘景理直气壮地哼哼,“我怕鬼!”
“不要挤我,很热。”方秋白忍住没叹气。
“这才二月份,哪里热了?”江弘景说,“那我去开窗!”
宁愿开窗吹也要贴着他,方秋白终于还是叹出了这口气,语气有点冷:“别动。”
江弘景安静了,安静没两分钟,又委屈起来,似真似假地抽噎了两声。
方秋白听到的时候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。
方秋白:“你挤我干什么?”
江弘景瓮声瓮气地喊他哥哥:“我想抱你睡,可我怕你说只有男朋友才可以,难道只有男朋友睡觉才可以抱,弟弟不可以吗?我以前怕鬼你都会安慰我的。”
方秋白:“……”
他有一瞬间居然真的分不清江弘景是真的委屈还是装的。
方秋白妥协了:“行,抱,其他的没经过我允许不行,别越界。”
江弘景手脚并用地抱住他,像一只大型八爪鱼,四肢都缠得很紧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