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想到什么,朝手腕上一瞥。
只一瞬又收回,仿佛无事发生。
另一头,院门口。
啪,一点星火燃起。
闫川柏低头点了支烟,轮廓笼在蒙蒙的天色里,俊朗冷硬。他没有烟瘾,更多只是需要一种纾解。
不然在被丧尸感染前,最先垮掉的大概是心理防线。
周子迁也站在一旁。他看向院里那道从容的身影,半晌,“闫哥,我悟了…!”
闫川柏侧目,准备听他要放什么屁。
“我就说,你特意绕道接的人,果然必有过人之处!祁禾之前是干嘛的?你从哪儿认识这么个朋友的?”
闫川柏只回了前半截,“想多了,还人情。”
周子迁浅薄了,“我开始还以为是你情……”
祁禾收完晶核,刚好走过来。
周子迁的两对招子跟探照灯一样,直冲着他灼灼发亮,他脚步一停。
“在说我?”
闫川柏掐了烟,嘴角的那抹嘲意特别欠,“自作多情。”
说完转头回车上,“走了。”
…
一行人重新上路。
闫川柏今天坐到了副驾,孟妍则换到后排和祁禾一起坐。
上了车,闫川柏指了个方向。
设备通讯受限,周子迁只能凭着感觉往Ⅰ基地开。祁禾看着车窗外破败的街区,在脑海里对系统道:
“看来我的‘浪’,已经深入闫川柏的心。”
系统昨天受了一肚子气,这会儿语气冷淡:【从哪儿看出来的?】
“他刚刚说我多情。”
熟悉的断句让不美好的回忆再次浮现,系统滴滴直闪:【不要再断章取义了。】
闪烁的表盘很快引起孟妍的注意,她看过来,好奇,“这是电子手表?还有电,能看时间吗?”
祁禾顿了下。随后想到什么,微微一笑,抬起手给她看,“当然能。”
伪装成电子表的系统:【……】
它挣扎一秒,屈辱地浮出时间。
祁禾若有所思,继续展示,“它还自带指南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