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头,只见闫川柏支在桌前,投在墙上的影子细微偏动了下,淡淡的嗓音几乎听不出警告:“要是威胁到整个队伍里的同伴,我不会手软。”
“这一点对谁都一样。”
祁禾略一停顿,“好。”
房门咔哒一声关上。
里间重回黑暗,祁禾靠在门背后,思索两秒开口:
“他第一句的意思是,随便我图什么。”
系统猛地哽住:【他的重点应该在后半句。】
祁禾已经摸到床边躺下:“我对他确实有所图,明天起来再说吧。”
-
第二天醒时,天已大亮。
祁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看天色早就过了该出发的时间,但闫川柏没来叫他。
他起身,感觉没那么晕了,“统乙己。”
【?】
“我现在多少度?”
【……37。2℃,不要随意给我起称呼。】
刚说完,房门就被推开。
转头,只见闫川柏站在门口。
明亮的光线从窗外照亮了整个屋子,祁禾目光清明,面色正常。闫川柏看过他的神色,没提昨夜的事:
“感觉怎么样了?”
祁禾,“基本退烧了。”
听人“嗯”了声,他又抓紧时间开口,“出了很多汗,我想洗个澡。”
闫川柏皱了皱眉,最后点头,“好。”
祁禾觊觎已久,终于图上了那桶洗澡水。
…
他洗完澡出来。
其余人正坐在楼下,孟妍见了他,立马问,“你好点了吗?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退烧了,没哪里不舒服。”
周子迁也放心了,“那就好。那我们是再留宿一晚,观察下情况,还是继续往前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