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人都觉得狮子年轻莽撞,没想到宋怀序比他爹还稳重,也更手段凌厉。
蒋晨觉得二少爷这个弟弟和老板一比,完全是个没什么担当的人。
不管这婚约还能不能成,现在起码还没散。
谁家未婚妻在外地,人自己不来,借口发烂,拜托兄长来接?
他顿了顿,“老板,今天还去许家吗?”
沙发上的男人掀眼,微微挑眉,“我有说不去?”
蒋晨点头:“好的。”
许先生是许先生,许太太母女是许太太母女。
“不过许太太以为您今天取消行程,所以同意许小姐上午去林家玩了,刚刚已经叫她回来了。”
宋怀序表情淡淡的。
他站了起来,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悠悠地扣上扣子,而后长臂一伸,抓过蒋晨递过来的领带。
从轻佻懒散变为端方清正,不过眨眼之间。
蒋晨已经习以为常,打开门的同时说起明天的行程:“回宁城的时间原定明天下午两点……”
“改到晚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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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沿着公路转入许宅。
许家当年运气好,刚来就碰到一户卖宅以好价买下来。后来许父还找了位风水师来看,一通长篇大论,总结下来两个字:聚财。
许南音一度怀疑她爸被骗了,因为上一户就是做生意投资失败才变卖资产的,要是真有用怎么别人还破产了的。
前两年邻居里又有一户换了人,比她家的位置更好,居高临下。
她和林芷君她们在楼下球场打高尔夫都能被看到。
林芷君办宴会还送过请柬,结果令人失望的是里面只住着五十多岁的管家和几位佣人们,说主人不常住这里,倒是欢迎她们进去玩,住也可以。
许南音和她当然不敢进去,开玩笑,那些电影和长辈警告都不是白看白听的。
有些有钱人的癖好很可怕的。
阿栗曾嫉妒地对自家小姐说:“钱多到没处使,干脆折成纸船去游维港啦!”
……
“今天要穿得正式一点。”
许南音回神,听见母亲的声音。
她刚刚一回到家里就被推上楼,换上许母精心挑选的礼服,连造型师都备好。
衣帽间的灯光尽数打开。
玻璃柜上放着取出来的首饰,一条嵌着钻石的项链,顶端吊着一颗饱满的海螺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