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肤饥渴症不是很可怕的病,病如其名,渴求肌肤相亲。
但偏偏不适合被她拥有,她从未告诉过家里人。
之前还可以通过和阿栗她们的相处来缓解,最近两个月变得严重了。
经常独处时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着要拥抱、被紧紧锁住,骨子里传出来的痒,难受到会哭出来,一哭就止不住。
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用来治病的。
许南音抛掉念头,抱起裙摆,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到窗前。
雨幕中,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院落中。
副驾的人先下车,撑起一柄黑伞,走到后车门处恭敬地打开,后座男人还未露脸便被遮挡住面容。
她只看到一双长腿,西裤笔挺。
除此之外,再无他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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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南音回到化妆镜前,阿栗悻悻:“什么也看不到呢,都怪老天下雨。”
造型师第一次觉得工作这么简单,女孩的脸蛋精致白净,素着就很好看。
来的人和许南音想的不一样。
她认出来了蒋晨,当初离开宁城的时候,他刚被选中进入宋氏做宋怀序的秘书之一。
许南音还记得他的长相,和六年前相比,好像成熟了很多。嗯,也沧桑了一点。
可能是上班久了,气色还行,没别的问题。
许南音自从学了中医后,每次看到人的第一眼,都忍不住先望诊。
这几年宋廷川没来港城,她心知肚明结果不好,但长辈没说,她就顺其自然,正好还可以用这个名头来挡那些公子哥们。
但连讨论婚约是否的事他都不到场,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。
半小时后,许母让人叫人下楼。
许南音慢吞吞地往楼梯处走,才下到转角平台,就能听到楼下的谈话声。
“留点时间她可以同朋友道别。”
许南音先看见的是沙发下的那双长腿。
走进客厅里,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穿得很正,西装马甲粒扣着,收拢劲腰,里穿了件黑色衬衫,挡不住胸膛和手臂的鼓起。
许南音一眼得出结论。
他很健康。
很有安全感。
他抱起来一定很有力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