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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阁楼出来,外面下雨了,豆大的雨珠叮叮咚咚地敲打在屋檐上。
这场雨来得突然,谁也没提前料到。
车夫拿着伞在阁楼外等候。
只有两把伞,萧珩给了车夫一把,另一把递给小净空。
雨势又大又急,地势低的地方已有小水流蜿蜒而过。
萧珩在小净空面前蹲下:“上来。”
小净空嘟哝道:“我自己可以走。”
“快点。”萧珩催促。
小净空慢吞吞地爬上了坏姐夫的背,撑开雨伞,遮住倾盆而下的大雨。
萧珩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水洼里,衣摆与一双鞋子湿透。
暮春的雨水冰冰凉凉的,仿佛是带着最后一丝对夏季的抵抗。
小净空趴在萧珩宽阔而温暖的脊背上,无法不感受到对方的气息。
他又想到了今天的事情,小声嘀咕道:“你干嘛还记得呀?谁稀罕他道歉?”
萧珩道:“那我让孙夫子收回来?”
小净空:“不要!”
萧珩笑了一声。
“算了,今年给你免租。”
“欠我的三百两记得还。”
“坏姐夫!”
……
这个年过完,小净空九岁了,他是当之无愧的神童,与蒙学的孩子拉开了极大的差距,弄得萧珩与老祭酒不得不时常给他开小灶。
他想下场科举。
萧珩没意见,顾娇也同意。
他一场过,顺利考上童生。
九岁的小童生还是比较稀奇的,他挺高兴,拿着童生的文书去向坏姐夫显摆,结果就得知坏姐夫八岁就考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