邦妮盯着她们几秒,突然抬手,把喝了一半的矿泉水递给劳伦,“来,你试试,看这水里是不是加了迷情剂。”
劳伦翻了个白眼:“没人说你不能和谁亲近,只是你以前不是这种风格。”
“我以前也没和人谈圣经。”
“你现在和卡伦谈?”杰西卡忍不住问。
“没有,我们聊奥运会开幕式。”邦妮笑了,“他对跳水动作有研究。”
“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?”劳伦语气没变,但眼神瞬间尖了。
“你这问题和问太阳是不是热的有什么区别。”
“所以是有?”
“你猜?”
杰西卡轻咳一声,试图缓解气氛。
安吉拉拉了拉她的袖口,小声说了句:“我们该走了,待会儿化学要测验。”
三人走后,邦妮把水瓶砸进回收箱,脸上没什么表情,但呼出一口气时带着点“终于结束了”的解脱。
她低头翻出手机,划开屏幕,是早上爱德华发来的一条消息:
"如果中午你不想被围观,我可以去教室找你。"
她打字回复:
"迟了,我已经被当成热带雨林深处的雌孔雀。"
半分钟后,消息回了:
"那我是不是该带把伞?"
邦妮差点没笑出声。
与此同时,福克斯高中停车场的边缘,沃尔沃稳稳地停在角落里。
卡伦全家,准确地来说,是除了爱德华以外的六人,站在停车线附近。
“她确实和别人不一样。”爱丽丝靠着车门,语气轻快。
“她对你说了什么?”艾梅特问。
“什么都没说,但她看我的时候不会像别人那样……退缩。”
“她知道你是什么吗?”罗莎莉抬眼。
“她只是好奇。”爱丽丝的视线跳过停车场人群,“不是恐惧,是一种……怀疑里带着兴趣的好奇。”
“她和爱德华的梦,是双向的。”贾斯帕沉声说,“他能进入她的梦,那她可能也能感知他。”
“我们最好保持距离。”卡莱尔开口,温和却不容置疑。
“当然,”埃斯梅拉住丈夫的手,语气平静,“但我们也不能忽视她。”
午餐后的一节生物课上,邦妮坐在教室靠右侧第二排,刚把显微镜对准那片糊成一坨的洋葱表皮。
“你不觉得洋葱细胞很可怜吗?”她小声说,“又要挨刀又要脱皮还被我们拿来看个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