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舒韵。”他低声喊她的名字。
“怎么了老板。”她又迅速很有精神地回应着。
“给我倒杯水。”
终于被支开,舒韵刚出办公室门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。
茶水顺着她抬手举高的动作向下流着,淡淡清爽的茶香就溢出来,舒韵吸吸鼻子,稍微有点清醒了。
后续工作也是全凭一口对工资的渴望吊着,舒韵没有出别的岔子。
临近下班,办公室没什么人了。
舒韵独自站在办公桌旁整理材料,梁柏庭站在落地窗前侧目看她。
落日黯淡的余晖安静落在她垂在肩上的发丝,眉眼倦怠,连睫毛都蔫蔫得没了精神,低垂着掩去她眼中的情绪。
终于,舒韵察觉到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。
也许还有一丝机会。
舒韵别过脸,小声表演起咳嗽,比刚才嗓子痒的时候要夸张许多。
然后余光偷偷去瞥梁柏庭的脸色。
末了。
她好像听见男人无声的叹息。
最后那天下班前,梁柏庭放她走了。
他说:“批你假。好好休息。”
她就说病假这招有用吧,无论是对从前的老师还是现在的领导。
舒韵沾沾自喜。
她下班拔腿就跑,生怕一个回头梁柏庭就改了个主意。
————
凌晨,舒韵在夜间醒来。
她看眼时间,凌晨四点,再等会天都要亮了。
舒韵睡了将近八个小时,整个人从里到外,现在连骨头都是软的。在床上歪歪扭扭半天,她走出房间。
客厅冷气还开着,阳台玻璃窗也没关,橘黄色夜灯光下,模模糊糊映着夏雨桐的身影。她蜷缩在沙发角落里,怀里抱着抱枕,低头刷手机。
“醒了?”夏雨桐这个点看见她并不吃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