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啊……”
“你真的确定,要叫它‘多多’吗?”
不等回答,柴郡猫就贴近我耳边,湿热的呼吸喷在我耳畔,尾巴像毒蛇般缓缓缠绕上我的脖颈,却又小心翼翼地没有真正勒紧。
“要知道,问题太多的鸟儿,可是一不小心,就会被好奇心杀死的噢~”
“就像那只老爱问‘为什么’的渡渡鸟,最后呀——”
那声音像羽毛一样轻,却莫名带着种让人脊背发凉的暗示。
我屏住呼吸,竖起耳朵,耐心等着柴郡猫说完。
可才说到一半,柴郡猫却突然松开了搭在我肩头的爪子,飘然远去。
它用爪子轻轻捂住那张标志性的微笑嘴,绿色的眼睛弯成两道狡黠的月牙。
“哎呀呀,我是不是说太多了?”
“相反,你说的太少了。”
我有些不满地看着它,故作轻松地摊开手,无所谓般耸了耸肩。
“反正那只渡渡鸟已经死透了,再死透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话音方落,只见柴郡猫整个身体瞬间如触电般抽搐起来,像是老式电视机信号不良时的画面,断断续续地闪烁着雪花般的噪点。
“噢——噢——噢——”
那声音变得异常扭曲,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甚至带着点令人不适的回音。
“这可真是……真是……”
就在我以为它准备当场碎裂一地玻璃时,柴郡猫突然恢复了正常。
不,和“正常”还是有些区别的——除非浑身炸毛也算正常的话。
换言之,它现在活像个被静电充满的灰色毛球,在芦苇丛上不停地飘来飘去。
“让已经死透的再死透一点!”
柴郡猫尖声叫道,高亢的声音中带着某种病态的快感。
“我亲爱的小疯子,多么深刻、多么美妙、多么诗意的想法!”
“死透了的渡渡鸟才是好渡渡鸟!”
“毕竟啊,活着的渡渡鸟会啄人,会尖叫,会不停发问!”
“而死透的渡渡鸟嘛……”
柴郡猫突然停顿了一下,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