荆涛说:“您说的这些我都有所了解,也懂,我是藏了某种私心才这样说的。”
“噢,私心?你说说看?”郑玉德对他这句话很感兴趣。
荆涛说:“您想想,邵冲的身份截止到现在,清阳有几个人知道?我想大概也就两三个人吧,我说第三个人都是划问号的,只要邵书记在通宁一天,他就不会公开邵冲的身份,将来您调走的话,邵冲再想起来恐怕就不是很容易的事了,另外,还是从私心来讲,您这样做,不也是能……能……下面的话我不好说出口,也不是我可以说的,至于这样做的理论来源也很简单,就是鉴于东立目前的实际情况,做这样的人事安排只是暂时过渡而已,等有了合适的人选,再纠正过来不迟……”
郑玉德不等他说完就不停地摇着头,说道:“以上你的两个建议都很好,唯有这个建议不行,通不过的,反而让人们对邵冲的身份有了更多的猜测。”
其实,对于郑玉德说的这些,荆涛十分清楚,他只不过是想借这个机会,提醒郑玉德不要忘了邵冲。
因为一个干部是否能得到提拔,其实就有那么一两个“黄金机会”,错过了也就错过了。
如果荆涛不去提醒郑玉德,势必将来在邵书记那里也不好交代。当然,即便郑玉德不提邵冲,凭邵书记的关系,邵冲得到提拔也不是难事,但这就涉及到荆涛说的另一个问题,就是邵家叔侄是否会对外界公开身份。从以前他们的做法来看,这一点可能性不大,这就需要郑玉德去做这事了,郑玉德做,要优于任何人做,作为郑玉德个人来讲,他也不应该失去这个千载难逢机会。
想到这里,荆涛说道:“反正怎么做最后拍板的都是您,我只是提了这么一个建议,至于理论根据是否成立,还需要您考虑。”
“你这是让我考虑吗,你这是在给我摆难题!”郑玉德佯装不高兴。
荆涛没做辩解,他从郑玉德这句话中,听出了相反的意思。
作为领导信任的人,荆涛给郑玉德这样的建议无可厚非,郑玉德也不应该把这个机会留给别人。
吃完早饭后,荆涛跟着郑玉德回到了机关。
荆涛本来不准备回东立了,他想结合昨天省里的会议,主持召开一个由中层干部参加的班子扩大会议,也借机强调一下“主权”之位,给某些人敲敲警钟。
哪知,他刚让刘云下发开会的通知,这时候接到了林长虹的电话。要知道林长虹自从去了劳动局后,他就没有主动联系过荆涛,他们有相当一段时间没见过面了。
这里有客观原因,也有主官故意,网上不是流行这样一句话吗:有些朋友走着走着就散了。他和林长虹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这样的端倪。
接通电话后,荆涛客气地说道:“林兄,今天怎么有时间想起兄弟来了?”
说这话的时候,荆涛都觉着自己俗不可耐了。
林长虹倒是表现出极大的热情,他大声说道:“我时时刻刻都没把兄弟你忘了,只是如今你身居高位,我不好再像过去那样想起来就给你打电话了,你现在是领导,两摊子事够你忙活的了,还要两头跑,比不得我,所以有时候不是忘记你,是不好意思打扰。”
林长虹的这番话反倒让荆涛不好反驳什么,他更加客气地说道:“谢谢老兄,还是
你考虑得周到,不瞒你说,的确有点忙,跟老兄你的联系自然就少了很多。(buduxs)?()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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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长虹连声说道:“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我现在正往你们东立赶。”
荆涛吃了一惊:“噢,老兄去东立了?”
“是啊,提前没跟你打招呼,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基层转,前几天听你们劳动局长汇报,说你们劳技校搞得不错,毕业生几乎是百分百的就业率,全省县市级中排名第一,我也是临时动意,昨天才跟东立沟通,决定今天去看看。我走到半道才想起怎么也要跟我兄弟沟通一下,虽然是部门的事,但毕竟我要去的地方是兄弟你的地盘,你在东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