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时候雁过拔毛的糖公鸡这么大方了。
虽然拿两毛钱让人去买营养品有点扯淡。
现在是六零年初,大灾要在今年年底才能过去,现在的粮食价格都涨飞了,关键是有钱也买不着。
两毛钱甭说掺了棒子芯的棒子面了,估计连一斤白薯都买不着。
可这事发生在三大爷身上,那就有点玄幻了,粪车从身边过都要尝咸淡的主儿,难得的主动往外掏钱。
老同志是个糖公鸡,铁公鸡是一毛不拔,糖公鸡不但一毛不拔还得粘你点东西。
阎老扣心里也难受,关键是事情出在自己大儿子身上。
大儿子身上毛都没有,掏这些天大粪了也没能从茅房里掏出一个钢蹦。
他还想着万一有人粗心大意的上个茅房,一没注意兜里的钢蹦能掉茅房里。
家里这不就多了一条生财之道?
天天嘱咐大儿子注意观察,小心寻找,多扒拉扒拉。
可惜大儿子没这个财运,屎玩了不少,钢蹦一个没有。
他最近这一年得了张建设的倚,家里不说吃的多好,好歹是没饿着。
三大妈也不用出城挖野菜了,大米馒头没有,掺了棒子芯的棒子面糊糊那是不缺的。
钱是男人的腰,这会三大爷比起老疤赖,腰老硬了。
对于老疤赖的狮子大开口那是一点都没惯着。
老疤赖一看他们一家子围着板车看着自己,自己就跟一盘菜似的摆在上面,心里面也直突突。
他就想着能把早饭钱要回来,最好再多个一毛八分的他就满足了。
可看着这一家子的眼神,他心里就慌了,虽然他们家不是轧钢厂的工人,可架不住男孩多啊。
那两个半大小子正是混不吝的时候,真要惹急眼了,拿砖头cei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“两毛钱也行,不过明个阎解成必须先帮我们胡同把茅房给掏了。”
老疤赖怂了,好汉不吃眼前亏,好歹没忘了他是来干嘛的了。
“我他么的还先给你掏茅房?饭你请够了吗?”
阎解成怂人压不住火。
“行了,老大你先给老疤赖他们胡同掏,吃了就要认。”
阎老扣心眼多,这会人多势众自家占了上风。
你把人得罪死了,等到了夏天,你掏大粪的时候,他要是偷摸的往茅坑里扔石头,高低溅你一身好大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