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了保证山薯芋薯,白竑小哥提议,把山薯芋薯地面上的植株给铲掉,只保留地下的薯块,再弄一大批草皮子来,铺在地面上,做出庄子前方是杂草荒地的假象,这才保住山薯芋薯!”
女护卫们又把这话喊上九遍。
在场几千人听得都气愤不已,有对搜查不满已久的仓头是带着脚夫抱怨出声:“大半个月里,白天黑夜的突击搜查,说是查细作,却没见抓住任何一个细作,反倒是把文仓头抓去关了起来!”
“文仓头可是文昌侯家出来的人。”
“文昌侯还在天芒府关隘等着诘问东漠人呢,就把文家出来的人给抓了,赵副将真真是好本事啊!”
好本事的不是赵副将,而是世家豪强……只用一句帮忙撮合的空话,就把赵副将给钓成了狗奴才。
崔山长也早对这等扰民的搜查不满,见今天老娘亲自出来骂了,他也开骂:“赵副将,你的指责是守卫太周府,保护东西南北四条大驰道的畅通无阻,可你却只知道做扰民的搜查。本山长定要参你一个滥用职权!”
太周书院的影响力太大,因此太周书院的山长、副山长、就连筇老等名士名师,也有写奏疏,向朝廷鸣不平事的资格。
赵副将已经身躯发凉,堪比死尸……完了完了,这种诘问话一出来,他即使不被陛下斩了,也要被褫夺所有官职,滚回老家种地去!
赵大少爷见不得众人指责亲爹,喊道:“不是我爹的错,我爹全是为了我的婚事!”
“闭嘴!”赵副将盯着他:“记住老子的警告,还有老子的事儿,不用你来扛,你把自己照顾好就成。”
爹,呜呜呜,是儿子害了你啊。
赵大少爷不再喊话,只愧疚后悔的哭。
糜三郎见他们父子没把班家的事儿给报出来,苍白的脸色才恢复正常……帮赵家撮合班家姑娘的事儿,是糜家的胡诌之言,班家根本就不知道这事儿。
咚咚咚!
鼓声响,几千人又安静下来。
“工具已经拿来,诸位若是有兴趣,看掀开草皮,跟老身一起挖山薯芋薯,咱们当场称重看看,山薯芋薯的亩产能有多少斤?!”崔太夫人邀请,小白带着陈家子弟动手。
嘶啦——!
掀起一块块两米见方的草皮子,蹲下摸索着,摸到芋薯凸起后,喊:“崔太夫人,芋薯就在地下,可以挖了。”
“嗯。”崔太夫人用小锄头,刨十几下,刨出一个完整的,碗一样大,还坠着鸡蛋那么小的小芋薯。
“诸位看,这就是芋薯,一个就有半斤重!”崔太夫人举起芋薯,给大家伙看。
应子林喊:“真的有芋薯,诸位咱们一起挖,把芋薯山薯都挖出来,当场称重、当场试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