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大的袖口扎进了剑袖中,红色衣服上是金色的暗纹,在光线的折射下十分耀眼。
就跟今天的他人一样。
就在贺钧言即将不耐烦的时候,乔书州终于缓缓开口,“子言还记得自己当初的许诺吗?”
贺钧言:“???”
什么许诺?是他随口胡诌的还是原主许下的什么诺言?
绕是贺钧言记忆力强大在脑海里翻了一遍,也没翻出来事情的因果。
乔书州瞧见他脸上的神色,哪能不知道,他已经忘记了。
脸上的笑意顿时暗了下来,声音都带上了几分低沉,“子言你当时说过,科举后就成亲的。”
与我成亲,你说虽然没有高堂,但是布满红布,点上蜡烛穿上红衣就足够。
其实乔书州也有点忘记这是上辈子的许诺还是这辈子的?
但是他依旧照做了。
贺钧言听完他的话一脸问号。
他真的没有找出这句话,他什么时候说过?
原主干的?
不对……他脑子里的记忆是1:1复刻的,要是原主说过,他不可能翻不出来。
贺钧言右眼突然跳了一下,抬头的一瞬间看见乔书州眼底有一抹猩红,他什么也没表示,反而灿烂的笑了起来。
“大哥你早说啊,你今天快把我吓死了,既然要澄清,那你干嘛要带我来河边钓鱼游玩,回家!”
贺钧言干净利落地站了起来,伸出手把人从椅子上拉起,“我这刚考完试,有没有考上还不知道呢,大哥就这么信任我,搞得我压力山大。”
贺钧言一边说一边撇嘴哼了一声,“给我这么大的压力也就算了,还闷不吱声的,自己生闷气,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,今晚我们就把院子里全部弄满红布,摆上蜡烛,回去我也换上红色的衣袍。”
乔书州被他拉着走,脚步轻飘飘,脑子里一团浆糊。
他最近情绪波动越来越大,很不对劲。
望着身前的少年,眼中出现了一丝迷茫。
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,他——才刚考完乡试……
贺钧言回去在房间里扒出了一件红色的外袍换上,这件衣服跟乔书州身上穿的是同款,换上衣服对着铜镜把长发束起别上玉簪。
看着已经换成红色喜被的床铺,他神色淡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