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早已凉透了,可詹徽却始终握在手中,任凭风雪吹在他的身上,也不愿回屋暖和。
“祖父!”
詹聪走了过来,劝道:“外面风雪大,咱们回屋吧!”
“这手中残茶如我残躯,快死的人了,还在乎冷一会儿的!”
詹徽眯着双眼,缓缓抬手,喊道:“聪儿!”
“祖父,孙儿在!”
詹聪上前两步,手臂被老头抓着。
“有几句话,我要交代你!”
詹徽突然变得严肃起来,缓缓说道:“我走后,你不可入仕,不仅你不能入仕,你以后三代皆不可入朝为官,朝廷给官也要推辞!”
“凭着和陛下这份姻亲的香火情,只要咱们詹家不犯大错,三代之内,当是吃喝不愁!”
“三代之后,子孙若有出息,可入仕为官,辅佐圣君!”
听到这些话,詹聪有些震惊,连忙问道:“祖父,您为何要说起这些啊!”
他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,他的祖父仿佛在交代后事。
“不要多问,我说的话,你要照让!”
詹徽继续说道:“以后家里遇到实在过不去的坎了,去找陈丕,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们,但只能找一次,多了,你还不起这个人情!”
“祖父,孙儿记住了!”
“还有……”
詹徽欲言又止,继续道:“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了!”
明日之事都不可预料,更何况一年,五年,十年之后的事,交代的再多,又有什么用啊。
“祖父良苦用心,孙儿都明白,詹家日后一定安分守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