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。”
长腿迈进门槛,墨承影来了。
他一袭玄金纹长袍,紫金冠束发。
阳光也似乎对他格外偏宠,他手持折扇、侧身站着,整个人熠熠闪光。
沈雁归闭了闭眼:这位兄台是不是换衣裳了?
方才和林浣月说话时,分明穿的没这么耀眼。
安远侯、长兴伯、沈庭等人连忙上前拱手行礼,指望御王说出事情真相。
林浣月嘴快,“方才御王席间不慎被酒水湿了衣裳,恰得下人指路,来此更衣。”
说着,她朝沈雁归挑了挑眉。
看上去,沈雁归要完了。
安远侯看着沈庭,咬牙切齿一句“沈将军”,沈庭旋即表示会严肃处理,唤来下人,要家法伺候。
墨承影清了清嗓子,让大家别忙。
“事关重大,本王还是觉得,单独同沈将军、安远侯和长兴伯说为好。”
沈雁归发现,每到关键时候,父亲总不愿站在自己这边。
他看了自己一眼,恨铁不成钢,犹豫之下,还是随御王借一步说话。
沈雁归被请了出去。
一并出来的,还有御王、沈老夫人、林浣月等人,她们恶狠狠望着沈雁归,等着她被制裁。
不多久,御王从房中走出来。
林浣月想知道御王是怎么说的、也为了彰显她和御王的交情,焦急上前,一双手试图抓住御王的衣裳。
墨承影旁撤一步,语气凉凉吐出四个字:“据实相告。”
沈雁归感觉身后多了些什么,挪了半步,那什么也跟着挪了半步。
沈雁归:“……”
林浣月觉出不对,晚了。
率先从房内出来的,是长兴伯一家,他们朝御王行了一礼,而后长兴伯提着儿子的后衣领,骂骂咧咧离开。
紧接着是安远侯一家。
大孙子的药力还没散尽,几乎是被他爹架着,安远侯朝御王拱手,眼神叫走林浣月,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。
“且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