哨音震得耳朵嗡嗡响,简单休整了一下,灌了几口水,不敢多停,继续赶路。
很快,脚下传来了熟悉的人松软感,流沙带到了。
有了来时的经验,这次从容多了,闫川快速知道了之前固定绳索的石笋,将绳索重新抛向对面。
我们一个接着一个,过了流沙带,前面是石虱的老巢。
早有准备,几只简易的火把迅速点燃,石虱畏火,靠近火光范围,它们便畏缩不前。
“走,保持队形,火把开路。”
火焰所到之处,石虱如潮水般退去,我们在石虱大军的目送下,快速穿过这片令人作呕的区域。
偶尔有几只不开眼的冲过来,也被火焰烧的外焦里嫩。
当峡谷出口处那熟悉而广阔的天空出现时,所有人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阳光洒在脸上,带着初春的微凉和自由的气息。
“出来了!我们出来了!”
岳家子弟有人带着哭腔喊了出来。
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淹没了所有人,连最沉稳的岳振川都忍不住用力挥了下拳头。
岳振山看着身后幽深的峡谷入口,再看看旁边的岳家子弟,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,脸上也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。
“快,车就在前面。”
岳振川扶着一名伤员,朝着面包车队的方向走去,这些面包车此时就是象征安全和归途的灯塔。
“哈哈,宝贝,咱们回家了!”
包子第一个冲到车边,激动的拍打着车身,然后迫不及待的就要去拉侧滑门。
“等等!”
沈昭棠突然出声,她蹲下身,仔细看着面包车左后轮附近的泥地。
然后,她又绕到车头,蹲下查看前轮。
最后,她站起身,走到驾驶室旁的车门边,弯下腰,好像在车窗下泥地上捡起了什么细小的东西,放在鼻尖闻了闻。
沈昭棠转过身,表情严肃的看着我们,摊开手掌。
掌心躺着一枚被踩扁的烟头,过滤嘴的样式显然不是我们队伍里任何人抽的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