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纯和灵芝看了好一会,这才发现蝶漪她要现场制作,不由得心里暗自佩服。
蝶漪的手突然顿住了,然后看向荆彬,伸手在空中做了个“斩杀”的动作。
要他们死?
荆彬皱着眉,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,摇了摇头。
他也想要这些人死,谁想自己的后面一直跟着一群恶狼。
但是不行。倒不是说怕给这店家惹上麻烦,非常时期只能行非常之事。
而是他们这些人在明,敌在暗,上次那群家伙也被他们杀掉了,但这不很快又有了新的人来追他们,赶不尽、杀不完的。
现在恰好自己发现了他们的身份,若是不被他们发现,还能给他们一些误导的话,反而比再去应对一波未知的要轻松些。
蝶漪才不管那些战略上的事情,趁着荆彬想这些的功夫,她就已经配好了。
递给荆彬后又将用法用量写在了纸上,荆彬微微一笑,似乎胸有成竹。
“吃我们自己还剩下的干粮垫一垫,在屋里好好等我,不要出去。”
见几个姑娘都郑重的点了点头,他才用药水将刚刚写过字的纸张溶了,又从窗户出去了。
等待的时间是漫长和紧张的,尽管三人都疲累不堪,但是谁也不敢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觉。
蝶漪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,灵芝一直守在窗口听动静,静纯难得没有踱来踱去,而是坐在桌旁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咚——咚——咚咚。”
静纯马上挺直了腰背,摸上了桌上放着的佩剑。
蝶漪也睁开了双目,看起来炯炯有神。
静纯点点头,灵芝则再次小心地打开窗户,是荆彬。
荆彬毫发无损地站在她们面前,几人心中这才都松了一口气。
“先走再说。”
同样的夜沉如水。
赵竑为对面的人添了杯酒,“你现在也忙起来了,我要找你,还得约上三五次你才得闲。”
赵与莒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,“你还没喝酒开始说胡话,我那哪是忙啊,官家听郑先生说我最近的文章也的不错,便派了点事情让我做,但你也知道,我那只是纸上谈兵,当初去梧州要不是你给的点子有用,我还说不定要搞成什么样子。让我写写文章行,真的处理政务简直太难了,都是人情世故啊!”
他说完,竟将赵竑刚刚给他倒的那杯酒一饮而尽。
赵竑看他这样子愣了一下,然后又笑了,拿过他的酒杯又倒了一杯。
只有赵与莒这时候还能跟他保持从前的状态,难得、难得。
赵与莒看着酒杯摇摇头,“郑先生是好意,也是想在官家面前博点好,但是我力不从心啊,忙了半天都是无用的功夫,贵和,你说你一开始是怎么做的呢?我感觉你当初文章写的可不如我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