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督军大人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珠罗扫视厅中众人,她也不愿与这位郓王福晋起冲突,凭以往的经验,她知道自己勇猛有余、谋略不足,容易掉入她的圈套。
但是今日之事,自己实在是太过气愤。
“银甲兵明明是有机会追上他们的,为什么追了十几里就不追了,我的人回报,他们根本就没有埋伏!”
“所以,督军大人是想说什么?”缘子面对来势汹汹的诘问,气定神闲。
越是看缘子这样子,珠罗越摸不准她的脉,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怀疑她通敌,这无疑是动摇军心,但是她就是觉得不对劲。
“畏首畏尾,只守不攻,错失军机……”
珠罗的话还没说完,议事厅的门再次被人推开。
“本王没记错的话,我才是监军吧。”
缘子看着完颜琮面色深沉地走了进来,他甚至没有看珠罗一眼,直接越过众人坐在了上首,天潢贵胄的气派让屋内将领刮目相看。
他们以为这个王爷就是个“祥瑞”,监军也不过是虚职,来了又三天两头的病着,反而珠罗郡主这个莫名其妙的督军带的人整日“上蹿下跳”,别以为他们看不出来,谁都不是瞎子和傻子。
但是现在看这郓王似乎也是来者不善,还要观望一下。
珠罗知道完颜琮好像失去了一部分记忆,但是之前的过节他有没有忘自己也不确认。
这次两人也交集甚少,不过她清楚,虽然皇上对他有所提防,但感情也复杂得很,自己要小心对待。
“郓王殿下,因您大病未愈,所以许多军务不敢叨扰,您也可能不了解……”
“我不了解?所以你就要将刚才的那些罪名上报回去?”
完颜琮拿起桌上的茶碗,却发现里面只剩冰凉的茶叶,遂又放下了,抬眼看向珠罗,等着她的答复。
“我没说要回报,只是想提醒一下杨将军,襄阳城内粮草充足,我们却要靠馈粮补给,当速战速决,免得被拖垮。”
“哦?看来督军大人也十分懂得排兵布阵,早知如此,倒不如我上奏皇兄,换珠罗郡主领兵,不日定能拿下襄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