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外,默和封牧紧绷着脸坐在椅子上,恨自己不能做主,眼睁睁地看着主子去受折磨,承受痛苦。
洛忆笙挎着药箱进来,脸上的担忧之色掩盖不住。
默和封牧连忙起身行礼。
封牧劝道,“王妃,这里有我们守着,大夫也在门外,您去休息吧,之后配制解药还需要您主持呢。”
洛忆笙放下药箱,故作轻松的摆摆手,“默,你去照顾明昭吧,他刚喝下解药,需要随时有人守着,别人我不放心。”
“王妃……”默有些为难,两个都是他最在意的人,他谁也放不下。
“放心吧,这里我和封牧守着。”
默想了想,拱手,“是。”
“王妃,主子交代了让您安心休息,您守在这里,主子看到会担心的。”封牧劝道。
洛忆笙走到密室门前,眼眶微红,“他在哪儿,我就在哪儿,这样才能安心。”
闻言,封牧叹了一口气,没再多说。
池北丞深吸了一口气,拿起匕首放在烛火上烘烤消毒,然后把尖锐锋利的刀刃对准自己的心口,只微微一用力,刀尖便深深的陷入了皮肤,鲜血瞬间顺着刀尖流出,染红了白皙的皮肤。
他拔出匕首,咬牙忍着痛,缓缓打开玉盒子,公蛊在盒中散发着诡异的气息。
他将盒子递到伤口前,鲜红的血液流进盒子,慢慢浸染公蛊,公蛊像是感受到了召唤,猛烈的挣扎起来,原本坚硬无比的身体一瞬间软化,像一只肥厚的蚕蛹。
它慢慢蠕动着身体,像是在寻找血液的源头,几息之间就顺着盒壁爬到了伤口处,然后猛的钻进了伤口。
刹那间,剧痛如潮水般涌来,池北丞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,额头上冷汗直下,他一手捂着伤口,一手紧握成拳,强忍着不发出声音。
奇怪的是,血蛊刚进去,伤口的血似乎就止住了,只有极少量的血往外流,不至于失血过多。
只是这血就算不流失,也不知道够不够血蛊饱餐一顿。
池北丞紧咬着牙,蛊虫在他体内游走,仿佛要将他的每一寸经脉都撕裂,每一块皮肤都剥离,每一块骨头都折断……
“嗯!”他终于忍受不住闷哼一声,支撑不住的身体碰倒了矮桌,整个人摔倒在地上。
脸色越来越苍白,意识却无比的清醒,他大口喘着粗气,很想摔碎房间里的所有东西以减轻痛苦,可他只能抓紧身下的虎皮地毯,不让自己发出声音。
因为他知道洛忆笙一定在门外,就算密室的隔音很好,但剧烈的碎裂声肯定能听得见,他不想让洛忆笙担心。
“都进去一个时辰了,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?”洛忆笙趴在门上,耳朵紧紧的贴着门,试图探查里面的动静,可不知道是密室的门隔音效果太好,还是池北丞根本就没有弄出什么动静,她什么都没听见。
封牧也竖了竖耳朵探听,有一些细微的声音,但分不清具体是什么发出来的,于是宽慰道,“或许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可怕呢,您别太担心,坐下等吧。”
又过了一个时辰,洛忆笙急得来回踱步,突然眸光一沉,快步走到门前,“把门打开,我要进去看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