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经年接过范衡阳手里的钥匙,作礼道“谢殿下信任,臣妾会谨记殿下教诲,管理好内宅为殿下分忧。”
“嗯。”
“皇夫可还要训话?”
范衡阳问莫经年道。
“臣妾初来乍到,没有要特别嘱咐的。而且今早一见,观殿下府中之人,皆被教导得很好,纪律严明,举止有度。
大家这几日也辛苦,臣妾应该有所表示。
岑青,把我给大伙准备的银子拿出来,分发给大家吧。”
莫经年也不是没有准备,管家哪是容易的,一丝一毫都不可马虎,轻则是受人蒙蔽,财产有损,重则都有可能威胁主家人身安全。
“是。”
岑青规规矩矩地地回道。
说完后就出了前厅,挨个发着赏钱。赏钱用红包封着,里面装的是都二两银子。
红包分发完毕后,莫经年便让人退下了。
院子里的仆人一走,前厅里就剩南橘,岑青,范衡阳,莫经年四人了,范衡阳第一个没忍住,笑了出来,摊开手心给莫经年看,“我刚刚说话时,差一点就没忍住笑,你看我手心都掐红了。”
刚刚那样造作的说话方式,范衡阳自己都觉着滑稽。
“我刚刚说的话没问题吧,我是第一次见她们,不想落个苛主的名声。”
莫经年一边给范衡阳揉搓手心,一边不安地道。
范衡阳反握他的手“你一来就给她们发了二两银子的红包,天下哪有这样的苛主,我都想在你手下干活哟。
这样年轻貌美,大方心善的老板,不好找啊。”
范衡阳话是说得俏皮了些,但绝对是真心话,二两银子可是他们一个月的工钱。
莫经年甩开了范衡阳的手,语气颇怨地道“你个促狭鬼,大早上的就来消遣我。”
范衡阳笑着给他夹了个包子,道歉道“我错了,我好好说话。”
早膳用完后,四人便坐着马车进了宫。
这是婚后第一次入宫,跟往前大有不同,女帝那边,太夫那边,男后那里,处处都不能落下,而且每到一处长辈们都要嘱咐几句,两人一直到下午才出宫。
最近这一段时间本就累,今天又一大早起床,一直忙到现在,范衡阳和莫经年一回府就累得不想动弹了,歪着自己房间里的塌上歇息,晚膳没去前厅,而是就近在隔壁的厢房吃的,吃完后两人去府内的花园里晃荡了几圈,消了消食,便早早地洗漱了。
莫经年洗漱完回床上,见范衡阳早已睡熟,不由得有些好笑,这人早上还说要干事呢,这事一点没干的就睡了。
可是看着范衡阳眼下那淡淡的乌青,又心疼得紧,这些时日她真是累得不轻,看着从婚礼到今天的种种,就知道她怕是没睡过几个囫囵觉。
莫经年俯身亲了亲睡得香甜范衡阳,随即上了床钻进了被子里,把人揽进怀里睡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