统领只觉头顶一阵疼痛,一股热流顺着额头汩汩而下,霎时间便将其双眼糊住。
公主见状急道:“莫要在我公主府前杀人!”
天九随即抽剑而回,冷冷道:“你等莫要逞强,此时宫中大局已定,白白在此送了性命岂不冤枉?”
两人一交手便知武功有天云地壤之别,胡乱抹去面上血水,见天九乃是慕南军的打扮,不由得微微一愣,暗道可是六王爷另有安排?
随即拱手道:“多谢将军饶命,咱们这便撤了!”说罢率仍在惊愕之中的禁军极快离去。
靳睢连忙下马向公主行跪拜之礼,嘶声道:“公主,如今六王爷称帝,太子已遭遇不测,皇后命我前来,由这名将军将你带出具兹,投奔北芒城勤老王爷!”
公主听了瞪大双眼,热泪自眼中无声流出,恨恨道:“六哥好狠的心!大哥家中……可还有活口?”
靳睢摇摇头:“小的不知……”
“太子府上除下人之外,其余家眷并无活口,之前在善宁宫,我与皇后约定将你安全送出具兹城。你速去收拾些细软……”天九好似想起某事,下马将酒壶递给一旁护卫,“替我装些好酒,再弄些干粮。”
公主死死盯着天九,恶狠狠道:“你乃是六哥慕南军帐下,来啊!将他杀了替太子报仇!”
靳睢听了急忙起身阻拦:“公主!公主!他乃是皇后所定人选,定然不是慕南军中之人如此简单!”
天九掏出龙血玉佩,而后将那封信屈指一弹,那薄薄信笺不偏不倚飞到公主手中,令她一脸惊诧。
“看过此信之后速去置备,顶多半个时辰,若是禁军再来阻拦恐怕是难以脱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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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主见他手中乃是龙血玉佩,这玉佩她曾向母亲要过多次,俱被她以皇家圣物不可传于女人而拒,如今玉佩却在此人手中便知已到了紧要关头,只好拧身进了府内,边走边看信件,腰间匕首叮叮作响。
信上寥寥数百字,先是告知公主今日情势,而后又要她速速逃离,写道:今日天吉进宫之后皇上猝然驾崩,趁机拥兵称帝。慕南兵与禁军合谋围困皇宫,而后绞杀太子。可惜你哥哥静待登基之时遭此横祸,已是凶多吉少。
天瑞吾儿,你千万莫要意气行事,大局已为天吉掌控,已是回天乏术。如今之计,唯有逃出具兹投奔你外祖父尚可保全性命。
助你出逃之人并非天吉帐下,而是寻找骨烈机之人,他有求于我,为娘便与他做了约定,可仰仗于他。我乃堂堂皇后,天吉莫敢动我,你莫要担忧,速离!速离!
天瑞公主看罢清泪长流,心知如今也唯有如此,命人简单收拾了细软,为天九打满了酒壶,这才纵马而出。
天九在门前正仰头看天,闻听马蹄得得转过脸来。
“咱们这便出城!”
天瑞公主虽是双眼红肿,却已无泪痕,天九见了点点头:“咱们一路向北便是,去北门可有好行之径?”
靳睢驱马上前:“我知晓一条近道,那处尽头城墙之上有道残破,因现今乃是隆冬难以修复,且只容一人一马而过,因此那处守兵也只两名而已,咱们此刻前去定然可顺利出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