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晋在武力上较不过劲,索性也不挣扎,勉力挤出两个字:“公干……”
裴靖逸冷嗤一声,手上力道更重,勒得他的衣领几乎嵌入脖颈:“你跟老子装?你那双招子都快黏我媳妇身上了!”
聂晋这种犟种自然是不肯屈服,亦不跟他客气,“相爷何时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
裴靖逸不给他说话的机会,对付这位曾经好兄弟下手是一点都不手软,压在聂晋脖颈的手更用力,“他是天下人的宰执,但脱了官袍,就是老子一个人的媳妇!”
聂晋被他勒得呼吸都困难,却还是硬撑着盯住他,“靖逸,你误会了,我对相爷只有敬仰佩服,没有……龌龊心思。”
“敬仰?”
裴靖逸嗤笑一声,俯身逼近问道:“聂晋,老子知道你是什么人,你他妈什么时候用那种眼神看过人?”
聂晋喘不上来气,却仍固执地直视他:“我……对相爷……绝无逾越之心……”
裴靖逸听着他这句话才松开手,毕竟这位是赫赫有名的铁面判官,一个唾沫一个钉,可不是会出尔反尔的人。
“早这样多好。”
他拍拍聂晋的肩膀,下一秒却毫无预兆地一拳捣在他腹部!
“呃——”
聂晋闷哼一声弯下腰,额角瞬间渗出冷汗。
那可是裴靖逸的一拳,一头牛都得趴下,何况是聂晋这么一个文人。
裴靖逸甩了甩手腕,半笑不笑地睨着他,“早都跟你说了,老子揍死你。”
说完,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,半点情面都不讲。
聂晋眼前阵阵发黑,喉间腥甜翻涌,他撑着廊柱刚要起身,一方素帕突然递到眼前。
“聂大哥……”
这声音让聂晋浑身一震。
他猛地抬起头,眸中闪过不可置信的惊讶:“……陈云?”
云娘稳稳扶着他的手臂,不禁笑出声:“三年不见,聂大哥还是这副倔脾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