霁难逢嘴角噙着一抹淡笑,悠然开口:“无需再思量,我此刻便能给你答复。”
何处觅略带期待地看着霁难逢。
霁难逢道:“我自问本事远不及铁兄弟,在这件事上,恐怕是爱莫能助了。”
何处觅听到霁难逢的拒绝,虽然有些沮丧,却也不太意外,毕竟,霁难逢的态度还是比较明显的。
何处觅很快收敛了情绪,面上依旧挂着和煦的笑容:“季大哥既有自己的考量,我自然不会强人所难。”
说着,何处觅依旧敬他一杯。
吃饱喝足过后,
他们便也各自回房。
回到房子里,
铁横秋小心端详月薄之脸色。
但见月薄之已坐在镜台前,脱下玉簪,黑发如瀑泻落,在烛火中泛着绸缎般的光泽。
铁横秋一看这画面,就移不开眼,浑然都忘了自己刚刚满心琢磨的事情了。
月薄之拈起犀角梳,忽而抬眼,清凌凌的目光扫过他发烫的面颊,铁横秋才惊觉自己的走神。
他咳了咳,强迫自己错开视线。
月薄之似没察觉他的窘态,仍不紧不慢地梳着发尾:“看什么?”
铁横秋垂头道:“我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话未说完,他又偷觑一眼,见月薄之已偏过头去,像是在认真梳头,一个眼神都没有给铁横秋。
这莫名的疏离反倒让铁横秋松了口气,他继续道:“何处觅的委托,您怎么看?”
“我看你倒是仗义,真心想替他解决麻烦。”月薄之漠然说。
铁横秋抿了抿唇,心想该如何回答才不会让月薄之不高兴。
毕竟,这月薄之老是一副这儿不高兴那儿不舒坦的模样。
燎了毛儿的猫都没他难顺毛。
铁横秋仔细一想:我的人设既然是“老好人”,那我古道热肠应该也没错啊?
他便咳了咳,说:“何师兄有难,我岂能袖手旁观?再说了,修道之人,本就应该锄奸除魔的。”
“锄奸除魔?”月薄之挑眉,眸中闪过冷意,“那魔尊是不是魔?”
铁横秋喉头一梗,这才想起自己是威武霸气的魔尊大人,不免讷讷道:“……我、我这不是没想起来么?”
“既然你这么仗义,立志要降魔除妖,”月薄之把犀角梳放下,“就先把霁难逢除了去怎么样?”
铁横秋想:我……?!
我除霁难逢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