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女人唯一的硬处,应该就是嘴了。”
“你们男人唯一的硬处,不也就是嘴吗?”
妇人说这句话时,笑声变得更加妩媚。
妩媚的别说是男人听了会浮想联翩,就连三宫主听了都有些不自在。
三宫主没有心思多作他想,只猜想着妇人的身份。
能和百里狂徒这样争锋相对的人必不简单。
三宫主猜到这说话的妇人应该就是小色女的娘亲,但三宫主又不能确定。直到妇人提到“龙虎山的那位天师”,百里狂徒又故意以此相激,三宫主才确定这妇人就是小色女的娘亲。
普天之下,鲜少有人没听过条天山的那位神女与张家天师之间的纠葛。
这世间也只有条天山的那位神女才会把任何事都往张家天师身上扯。
那位神女说的并没有错。
百里狂徒确实是怜了香,惜了玉。
——百里狂徒从一开始就说的很清楚,可以放三宫主离开,不与三宫主计较,是三宫主为救小色女主动攻击百里狂徒,才惹的百里狂徒对其动手。
——动手后百里狂徒一直只是出拳,别说是上可诛神伏魔、下可杀人无阻的“三拳两掌”,哪怕是一招一式都没有使出来。
——在三宫主硬撑不住的时候,是百里狂徒将十数拳化为一拳,暂停了攻势,三宫主才能以轻伤的代价退避开去。
无需那位神女说的这么明白,三宫主自己心里也清楚。
所以,三宫主宁愿只身苦战也没有惊动宫中的一众高手,纵是做下最坏的打算,都没有去怨恨百里狂徒。
百里狂徒傲立于夜风中,看着星月相融的条天山,冷冷的笑了一阵:“男人是不是只有嘴硬,这一点你不妨与他去考究,只不过昂担心你没有这个机会,因为嘴硬并不能解决问题,尤其是你与他之间的问题。”
妇人笑吟吟的道:“吾与他之间的问题,是吾与他之间的事,无需你百里狂徒来操心。你百里狂徒应该操心的,应该是能否寻的对手,能否战的尽兴,以及这女娃儿要如何处置。”
“这女娃儿要如何处置,全凭昂的心情,可你女儿要如何处置,已是板上钉钉。”
妇人忽然毫无前兆的怒喝道:“吾女儿?你好大的狗胆,竟敢处置吾女儿?”
百里狂徒面上亦涌现出掩藏已久的怒容:“你女儿作恶多端,昂只恨没有早些打死她。”
不知为何,妇人没有在接话。
过了好半响,妇人才又如初般媚笑道:“呃,实在是不好意思,是吾弄错了,吾还以为你是要处置吾的新女儿呢。”
百里狂徒向来不关心他人之时,但听妇人这么一讲,不禁虎眉一皱:“新女儿?你有新女儿了?”
“是呀,事发突然,时间紧促,没来得及通知你,还请不要见怪。”
百里狂徒没有见怪。
百里狂徒只是沉思了一会:“你有了新女儿,就抛弃了旧女儿,所以才不肯让这女娃儿带她上山?”
妇人笑道:“唉,吾藏的这么深,还是被你看出来了,不过这也怪不得吾,谁让人天生就是喜新厌旧的呢?”笑声中颇为得意。
百里狂徒想到了更重要的一点:“昂很想知道,你的这个新女儿,是和谁所生。”
“除了龙虎山的那位天师,还能有谁呢?”
百里狂徒只觉可笑,也不拆穿:“难道,是在梦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