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事实真相如何,大家心里都很清楚。
沈林两家的关系到此,是彻底修不好了。
林家人走后,沈晏修敏锐察觉这边有事发生,担心妹妹在这边受了委屈,上前询问发生何事。
沈雁归正琢磨着如何回答,青霜嘴快,两三句话便解释清楚。
沈晏修早就知道父亲不会帮着妹妹,亲身经历,还是失望心寒。
沈庭有口难言,沈老夫人在旁嘟囔,“她到底也没有受辱不是?”
墨承影这时候出来助攻,让人将打晕沈雁归的丫鬟丢出来。
沈晏修嘴角一扯,讥诮道:“原来是老夫人所为。”
“晏修,怎么跟祖母说话的?”
沈晏修读圣贤书,知礼仪、守孝道,此刻却冷笑。
他想,这样的事情,前世应该也发生了,那时候妹妹毫无防备,无人撑腰,即便侥幸躲过算计,还要被生父误解。
小小的人儿,要独自面对三府为难……
千言万语汇聚,他喉间哽咽,放下晏乐,朝沈庭抱拳,一声“表舅”断了十八年父子情。
“叨扰多日,外甥感激不尽,今日我们便搬出沈府。”
“晏修,你这是做什么?”
沈庭伸手,沈晏修后退,“世人欺我无父,害我手足,这公道,来日我必亲自讨回,多谢沈将军收留,从今而后,恩断、义绝,告辞。”
沈庭如遭雷劈,“曞儿有错,为父自会罚他,你何必说这些无情的话?”
哥哥心意已决,不再多言,转身拉着我走。
沈老夫人敲着拐杖、口中念着“这是做什么?”、“一家人有什么话是不能好好说的”,试图挽留。
沈庭做最后的挣扎,“我与你阿娘是成了亲的!我不和离,她就永远是我的妻。”
一向恪守礼仪的沈晏修,余光瞟向自己父亲:
“这时候知道你与我阿娘成过亲了?”
沈庭面色如霜打,他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沈雁归身上,“雁儿……”
沈雁归挣开哥哥的手。
老父亲受伤的眼睛,多了丝光亮,他语气柔和道:
“雁儿,爹爹已经知道错了,你阿娘临盆在即,有什么事,我们等生完孩子再说。”